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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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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梁府的梁晗見墨蘭跟在後面哭哭啼啼,罵著明蘭夫婦,梁晗猛然回頭,冷笑道:“我原是以為當時在玉清觀是因我情不自禁,還對你愧疚至今,卻不曾想啊……”

墨蘭慌了:“不是,當時只是偶然,你莫要聽六妹妹胡說,她從小嫉妒爹爹疼愛我,慣愛顛倒黑白。”

梁晗冷笑一聲:“我是不是看起來跟你爹一樣,特別蠢,特別好糊弄?”說罷,便離開去到書房,墨蘭連忙使個眼神給侍女,侍女臉色一白,頓了頓,然後有些不甘不願的跟了出去。

梁晗回到書屋,見墨蘭的貼身侍女白著一張俏臉跟了進來,冷笑一聲:“母親當時攔著我不讓我娶她,想必是及早的窺見了她的品性。真當我是犬馬聲色的人,我一生氣就塞個人進來,倒是賺了個賢良淑德的名聲。”說罷,轉身摟住侍女,侍女驚慌的想要推卻,梁晗問道:“你與我說實話,當年她身邊的兩個貼心侍女怎的一個都沒有跟過來?”

侍女慌張的低下頭:“奴婢不知道!”

梁晗說道:“你當你今天服侍我了,她就能善待你?你告訴我實話,以後我便護著你!”

侍女顯然是對墨蘭的品性十分了解,一咬牙:“望小侯爺憐惜。當時姑娘出嫁之前,林小娘和姑娘像是惹了什麽大事,心腹服侍的都被杖斃了,府裏傳言當時林小娘連同心腹在策劃如何讓姑娘跟您……生米煮成熟飯,好讓姑娘嫁進侯府。”

梁晗瞇著眼睛,冷笑道:“好啊,真是好啊,對我真的是費盡心機啊!”

明蘭回到府上,便開始安心養胎。齊衡對她更是小心翼翼,照顧她更是不假他人之手,平寧郡主見了,心中卻是有些不痛快,但沒有發作,只是在某一次明蘭早上請安的時候側面提了提。

齊衡當日傍晚回府的時候,正要去取給她煲的補湯,明蘭便說:“元若哥哥,這些粗活讓丹橘去做就好了,你搶了她的活,她怎麽辦?”

齊衡回過味來,看向明蘭:“是不是母親給你說了什麽?我去跟她說!”

明蘭連忙拉住他,紅著臉:“母親也是好意,你這傳出去,多不好聽啊!”

齊衡卻是理直氣壯,“我願意服侍我的大娘子。旁人有什麽可說的,人都說女人生孩子就跟鬼門關似的,如今我的大娘子這麽辛苦,我事事上心,有什麽不對?”

明蘭心中溫暖至極,不禁埋進齊衡的懷裏:“元若哥哥,你對我太好了!我嫁與你之後,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母親也對我和善,家事也順暢,沒有像盛府那麽烏七八糟的事情,你對我更是事事上心,我有時都恐慌,害怕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場夢而已。”

齊衡抱緊明蘭:“六妹妹,我們經歷許多才能走在一起,我也時常慶幸,你當時願意再相信我一次,若是那次就此失去了你,我這一生都將在悔恨之中度日。如今,只要看著你,我便是歡喜的。”

兩人脈脈溫情,被平寧郡主遙遙的看在眼裏,轉身離開,嘆道:“罷了罷了,我還是不要摻和了,我衡兒開心才是最緊要的。”

貼身媽媽笑道:“是這個理!我觀小公爺的大娘子也是個明白人,溫婉賢淑,對您也是真心孝順。自從她進門了,小公爺與您倒是越來越親近了。”

平寧郡主笑了:“也罷,旁人也不敢嚼我們國公府的舌根,就讓他們這麽膩著吧!”

明蘭和齊衡就這麽過著蜜裏調油的日子。又過了一段日子,宮裏太後和趙宗全之間氛圍詭譎,齊衡時長被太後召見,明蘭有些擔心,齊衡卻讓明蘭不要憂心,原來趙宗全後來有命人偷偷接觸齊衡,正在布局讓太後放棄垂簾聽政的事情。

又過了些時日,齊衡回來告訴明蘭,太後親手蓋章同意加封趙宗全的生父為皇考,加封生母為帝後。明蘭有些詫異:“那太後怎的同意了?”

齊衡笑道:“她今日召見我,說是韓章故意灌醉了她,我正在想下一步怎麽做?”

明蘭思索道:“她莫不是把你當槍使?”

齊衡點頭:“我是舊臣之中的代表,她想必是想借我之手,逼迫官家!”

明蘭氣憤道:“當日宮中大亂,是官家帶兵,救眾人於危難之中。如今,局勢平穩,官家有血詔,名正言順,太後居然還想要興風作浪,太過分了!”

齊衡笑著抱緊明蘭:“莫氣,我打算假戲真唱,讓官家革了我的職,這樣我就能從這一灘渾水中脫身而出。”

明蘭大驚:“你不是暗地投誠官家了嗎?為何還要革職?母親她知道嗎?”

齊衡點頭:“這是我與母親商量的結果,我革了職,官家趁機收回政權,等局勢穩定之後再說。”

明蘭見母親也同意,便也不多說什麽,只是點頭:“如此也好,只是,你在汴京城裏恐怕要被人戳脊梁骨了。”

齊衡笑道:“正巧,母親在江南有一處莊子,風景秀美,人傑地靈,我們去那邊躲躲去。”

後面的幾天,齊衡每天都在國公府宴請群臣,異常高調,只是每日被太後召見的時間越來越長,朝堂之上,齊衡舌戰群儒,很快汴京城便傳言齊衡是太後身邊的第一寵臣。

明蘭的月份越來越大,也越來越臃腫,越發的不愛見人。這一天,齊衡早早的回了府,對明蘭說:“我想著我們再過兩日便差不多可以出發了,六妹妹的身子可還受得住?”

明蘭笑著說:“無事,反正有元若哥哥陪著,我肯定沒事。”齊衡笑著擁著明蘭休憩。

果然,第二天太後被請到前殿,謊稱身體不適,不適合垂簾聽政,齊衡果然如太後所料,領頭幾個群臣打罵趙宗全不忠不孝,揚言若收回太後政權便辭官,趙宗全大怒,說道:“那你們便辭官吧!”

太後顯然沒有想到,趙宗全居然沒有上套,反而讓她的心腹都折在裏面了,當即便一口血噴了出來,假病變成真病,政權拱手想讓了。

齊衡辭官當天,便張羅著去江南,一家子浩浩蕩蕩的去了江南,等太後稍微好了一點再召見齊衡時,齊國公府一家已經在江南悠閑度日了。fuer

到了江南兩月有餘,明蘭產子,誕下麟兒,被賜名齊天賜,字若蘭。平寧郡主對這個孫兒愛到不行,恨不得當成眼珠子來疼。明蘭月子期間被精心調養,越發的膚若凝雪,身段也比以前豐腴了些,越發的讓齊衡著迷,天天就跟明蘭湊在一起,撫琴弄畫,好不快活。

等到齊天賜足月之後,汴京城那邊也傳來詔書,齊衡官升兩級,成了盛纮的頂頭上司,即日赴任。

眾人回到汴京城時,汴京城依然是風雨欲來的氣息,深宮裏太後依舊蠢蠢欲動,想要借機收回政權,此次齊衡能官升兩級,也是太後在官家面前示弱加威脅運作而來。明蘭知曉後,憂心忡忡,有些憂心齊衡深陷漩渦不得脫身。

齊衡卻是抱進她:“莫擔心,你忘了我早已投誠官家之事?我猜測官家許是有些別的計劃的。“

明蘭聞言,掩下心中憂慮,道:“你如今已不是一個人了,有我,有賜哥兒,萬不得冒險。”

齊衡摟住明蘭,在她唇上吻了又吻,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冒險的,我是暗棋,暗棋就是在關鍵時候才會用。”說到這裏,齊衡又有些憂心:“最近汴京城對二叔的風評越來越差,傳說官家對二叔的猜忌也頗深,怕是二叔就是那步明棋,那小秦氏也是上跳下竄的,日子怕是頗不好過啊!”

明蘭擡頭看向齊衡,也有些憂心:“但是,你不能出面,怎麽辦啊!”

齊衡笑道:“你當二叔傻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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